既然放弃了，那便是没有价值。
按照惯例，当压榨到极致。
这些损失自然让对方承担，他甚至还能大赚一笔，当下心态豁然开朗，直接吩咐一旁的绿素道：“快去取来五瓶聚灵丹。”
绿素躬身领命。
不过片刻，程意面前便整齐地摆放着五瓶聚灵丹。
“哈哈，周掌柜果然是信诺之人。”
“在下方才一些言语，有失妥当，还请周掌柜见谅。”程意嘴角上扬，不客气地收下五瓶聚灵丹，满心欢喜地说道。
这哪是聚灵丹？分明是大把的经验值。
周元摆摆手，示意无碍。
目光却是紧紧盯着其手中的玉盒，欲言又止，程意心情大好，哪还不明白对方的心思？爽快地将玉盒放在桌上。
同时心头疑惑，不过是进阶版的清灵丹而已，犯得着如此下血本？
这次周元没有犹豫，立刻打开玉盒，手指捻起养精丹，仔细查看，唯恐错过任何细节。
嘶！
周元心神震动。
这次他看的真切，不管是色泽还是药香都是成品丹药。
当下深吸口气，认真问道：“不知此丹药何名？”
“养精丹！”
“养精丹……好名字，若是没有看错此丹属于疗伤丹药？”
“不错，周掌柜好眼力。”
程意淡然一笑，露出讶然之色，不愧是沧海阁掌柜，见多识广，仅凭丹药，便推断出丹药属性。
“不过，除了有疗伤功效，还带有清心解毒功效。”
“嘶！”
周元眸光闪烁，迅速计算着利弊。
市面上疗伤丹药本就不多，更难能可贵的是，此丹不仅有疗伤功效，还有清心解毒效果。
这，太难能可贵了。
“两块块下品灵石。”
“乌拉道友以为如何？”周元目光如炬，养精丹却是被他有意护在掌心。
“呵呵，既然周掌柜没有诚意，在下倒不妨去别家看看也好，买卖不成仁义在嘛。”
程意挑了挑眉毛，将养精丹重新放在玉盒内。
两块下品灵石？
周元怕不是把他当韭菜割，还是长期的那种。
单单是成本都价值一块多灵石，期间他为了保守起见，更是手握灵石，以备不时之需，虽说当晚便将十分材料转换为十五粒养精丹，但是期间损耗的灵石，他都未计算在内，炼制此丹费心费力，按照他的估算，每一粒养精丹售价低于两块灵石，都是亏本的。
周元不愧是生意人。
两块下品灵石，不过是习惯使然，说顺口了，俗话说坐地起价，便是这个道理。
奈何程意根本不想搭理他。
周元立刻傻眼了。
不就是炼丹吗？
以次充好，滥竽充数，大家都是这么做的，材料嘛，自然是能省则省。
平日粒来沧海阁购买材料的丹师，并不在少数，对于炼丹一道，他周元虽然是外行人，但是其中的一些猫腻还是清楚的。
再者，他认为出价两块下品灵石已经不少了。
“乌拉道友且慢，三块灵石，并非是本阁出不起价钱，一来此丹具体效果，还有待验证，二来，若是乌拉道友背后的师门每月可以提供五百粒，价格自然可以商量。”
周元眼神一眯，心中快速盘算着，当下沉声说道。
三块灵石！
五百粒！
程意驻足，心头恍惚，喜色一闪而逝。
旋即他暗自摇头，炼丹并非是他的本意，以丹师的身份辅佐，修仙长生才是目的。
有天道酬勤面板在，五百粒丹药并非不可能，但是他决不能因此沦为丹奴。
“一百粒，每粒五块下品灵石。”程意再次坐下。
见到程意坐下，周元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下。
只要有的谈，一切都好说。
当下嘴唇微动朝着绿素示意，后者会意，不多时绿素便手托一壶灵茶，款款而来。
茶壶红红似朝霞，淡淡香气袅袅。
单单是闻起来便让人心旷神怡，周元笑容可掬，当即端起茶壶倒满两杯。
“乌拉道友稍安勿躁，此茗茶乃是本阁特有，名曰‘云雾’。”
“云雾茶产于无尽海云雾岛，外形紧细，卷曲秀丽，以灵泉冲泡色绿香浓、味醇、形秀著称，云雾岛上东面有一座灵山高耸入云，直插苍穹，传闻此灵山直通灵界，于上古时期被毁，故而，也称东灵茶。”
“此茶每年产出不足一两，每百年采摘一次。”
周元侃侃而谈，笑吟吟地看着程意。
程意淡然一笑，开口道：“此茶如此珍贵，乌某能够品尝，实在是托了周掌柜的福，可惜乌某不懂茶道。”
虽说如此，他将云雾茶一饮而尽。
见到程意如此说，周元并不恼怒，随着他将云雾茶喝下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。
“忘了告诉乌拉道友，此茶有着洗條肉身，伐精洗髓的效果。”
程意一怔。
随着周元的话落，程意感到云雾茶顺着喉咙滑下，朝着四肢百骸而去，整个身子逐渐沸腾，袅袅云雾顺着天灵飘散开来。
几息过后，只感到神清气爽。
好似体内杂质被祛除掉，整个身体都得到了升华。
程意目光炯炯，当下说道：“好茶！”
“别看了，仅此两杯而已，这是本人的珍藏，可惜自从来到此处后，很难再喝到了。”周元顺势饮下云雾茶，感慨道。
程意不免有些可惜道。
旋即话锋一转，叹了口气，开口解释。
“无功不受禄，家师脾气不好，一百粒丹药确实是极限，他老人家生平最恨的就是做‘丹奴’，五百粒养精丹，恕乌某无法答应。”
“哈哈，有乌拉老弟这句话就够了，细水长流嘛。”
“不过，五块灵石成本太高了，最多再添五十灵钞。”周元说道。
与此同时。
青阳楼。
上官博文侧躺在太师椅上，他手捧一卷阵法密卷，神识浸入其内，仔细查看，封皮‘阵源篇’三个大字依稀可见。
在其旁边，一名白衣女子跪坐，面前茶几上袅袅香茗升起。
虽然女子带着白色面纱，但是依稀可见绝美面容，乌黑秀发随意散落在后背，只是眉宇间有淡淡的忧愁，让人心生忧怜。
纤细腰肢盈盈一握，可惜上官博文心思志不在此，他的心思全在面前的秘典上，对于一旁的佳人，视而不见。
此女不是别人，正是刘盈盈。